25/11/2016
不危險的危地馬拉煙火商人 ──亨利
TJ 及 KJ
TJ 及 KJ
Long Way Home是一個旅程,兩個80後香港平凡男生添仔 (TJ) 及甘仔 (KJ)在不乘搭飛機的情況下,從南美洲的智利,以陸路及水路回到亞洲香港的家。途經4大洲、33個國家,順序為智利、阿根廷、玻利維亞、秘魯、厄瓜多爾、哥倫比亞、巴拿馬、哥斯達黎加、尼加拉瓜、洪都拉斯、危地馬拉、墨西哥、美國、英國、法國、西班牙、意大利、梵蒂岡、聖馬力諾、克羅地亞、波斯尼亞、塞爾維亞、科索沃、黑山、阿爾巴尼亞、保加利亞、土耳其、羅馬尼亞、摩爾多厄、烏克蘭、俄羅斯、蒙古、中國,最後經羅湖回港,需時約9個月至1年。
Long Way Home
逢周五更新
今年10、11這兩個月我們特別忙碌,參與哥倫比亞小伙子灣河的南韓夢的同時,來自危地馬拉的亨利先生亦來到中國工幹,特別路經香港。自2014年9月,我們在危地馬拉城市 Quetzaltenango 被他收留了幾晚,整整兩年多後,我們仨終於重聚。個多月內接連跟來自遠方的朋友相聚,曾經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再見,現在卻可以在香港再聚,不管城市生活如何忙碌,我倆都盡力要實現這些難得的聚會,因為每一次都可能是最後一次……
當時到 Xela ( Quetzaltenango 的簡稱) ,只是因為要到墨西哥的路程順路,到此一遊而已。我們的 Couchsurfing 主人亨利早早已開著開篷寶馬跑車在長途巴士站等候我倆到達,首次見面的他已經「直腸直肚」,他在 Couchsurfing 平台其實並不常接受留宿請求,但因為我們是香港人,所以對我們大感興趣而收留我們。當晚一見面就問我們住九龍定港島,非常親切。原來他因工作,於08年曾經到香港短暫停留1天,對我們的城市印象很深。留宿期間,他也問了很多關於中國及香港的問題,可能因為亨利有很多中國客人的關係,自己經營買賣生意的他對中國文化很有興趣,我們還教他一些基本的中式餐桌禮儀,好讓他能從容地應酬中國客人。
兩年前的9月,在 Xela 逗留期間碰巧是雨傘運動,全球焦點頓時聚焦香港,當時我們響應全球各地的聲援活動,在市中心靜坐。我們香港人的身份亦引起當地人的關注,亨利先生對此也非常好奇,但我們的話題沒有去得很深,亨利對政治沒有太大關心,似乎他比較留意經濟事宜。自從離開危地馬拉以後,我們跟亨利先生幾乎失去聯絡,沒有他的臉書,在Couchsurfing 平台也沒有回覆我們的留言,就這樣一直回到香港也沒有聯絡。
今年10月,亨利發了個訊息到我們的臉書專頁,說他將要來香港,希望可以跟我們見面。由於很久已沒有聯繫,他特花了幾十字的篇幅作自我介紹,又提及他跟我們相識的經過,希望喚醒我們的記憶。其實單憑亨利加Xela兩個英文字,我們便知他是誰,隨即跟他成為臉書朋友,再了解他來港的行程。
上文提到亨利是名商人,但兩年多後的今天,我們已記不起他是做什麼生意,只記得他在危地馬拉住洋樓和開名車,是國家的精英分子。今天重逢,我們又一次談到他的背景。亨利,39歲,土生土長Xela人,出身在大富人家,父母是商人,主要從事絲綢買賣。虎父無犬子,亨利跟姊姊長大後亦選擇從商,亨利賣煙花,姊姊賣玩具,無獨有偶,他倆都是入口中國貨。
由於亨利不擅英文,大部份時間都是KJ跟他用西班牙語聊天,剛聽到亨利說他是賣煙花的,我們都感到非常驚訝,KJ還以為是他聽錯了,再問一次,沒錯,是煙花。亨利的煙花屬小至中型,小型即是普通市民放的玩具煙花,中型的則是用於演唱會、室內表演或主題公園,我們說香港維港上空每年都有煙花匯演,給亨利看了幾張照片,他說沒有賣這種大型的火藥。
亨利這次來華是因為要參加在廣東舉辦的大型展銷會,他想藉今次機會認識更多出口商,擴展網絡,亦趁機到好幾個煙花工廠參觀。他先到香港辦理中國簽證,我們亦校準時間跟他見面,去了茶樓,不過他好像不太喜歡粵式飲茶。翌日,亨利取得簽證,隨即乘火車經深圳到廣州,一個星期後又到了湖南,之後,我們幾乎跟亨利失去聯絡。又過了一個多星期,亨利在深圳發了個短訊給我們,說兩天後便回來香港,多待一天便飛回危地馬拉。亨利在港的最後一晚,我們帶他到了石塘咀大排檔吃晚飯,點了蠔餅、炒蜆等地道菜,這次,亨利吃得津津有味,更鯨吞了兩大碗白飯。晚飯來到尾聲,亨利從背包拿出兩支由家鄉帶來的酒出來,送給我們,這酒叫Licor Tamarindo,用羅望子製成,甜甜的很易入口。
晚飯過後,亨利嚷著要買一杯熱咖啡,原來一杯飯後啡是他的習慣,也是很多危地馬拉人的指定動作。晚上的石塘咀沒有太多選擇,我們去了麥當當購買。職員問他要即磨還是普通,其實亨利沒有甚麼偏好,但偏偏職員沒有問他要否加奶。在香港點咖啡的話,若果沒有特別點選「齋啡」,一般都會加奶。亨利其實要的就是「齋啡」,但他沒有浪費,繼續享用這杯啡。他說在他的咖啡大國家鄉點咖啡,通常都沒有加奶,這樣才可品嘗到其正宗原味。而且,他認為危地馬拉的咖啡比麥當當這杯要好更多。
跟亨利約晚餐或見面並不容易,主因當然是他沒有網絡上網,不能夠發短訊給我們,所以其行蹤經常不詳,只有我們等他回覆,被牽著鼻子走。其中一個例子就是上文提到的中國簽證事宜,原本亨利問我們相關手續的事,並估計因此要待在香港好幾天,所以約我們過幾天晚餐。殊不知,晚飯當日打算約實時間之際,亨利竟然已經身在廣州跟我們報平安。這個消息讓我們感到驚奇又熟悉,路途上的我們彷彿也經常這樣子跟人溝通。人在外,很多時遇到不少計劃以外的臨時變卦,並且需要即時決定,來不及通知別人。這是旅行人的共通點?還是拉丁人比較隨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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